欣小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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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cp是甜的

【心沉】清倌-中

有很多预警!!

*前篇:清倌-上 

*古代abo

*双A

*何开心A装O

*何开心是青楼里工作的人

*清倌意思:旧称尚未接客的妓//女(摘录自百度)【此处设定何开心卖艺不卖身】


上网搜的一些称呼:

Alpha=乾元

Beta=中庸

Omega=坤泽

信息素=信香

发卝情卝期=情期



*本章含有“何开心差点被强”的情节












**预警都ok才下****




韩沉昨天跟何开心说,他要离开一会儿。其实是因为宫里出了点事情,他要回去跟进一下,但他碍于伪装,不能直说。于是就只能跟何开心说自己公务缠身,可能要几日后才能再来。

半月的买卖还没完结。韩沉才离开了一日,何开心便已经觉得有些沉闷。看着窗外,游思妄想,回忆一时飘回到小时候那些艰辛的日子,一时又夹杂了些近时让他由心笑出来的小片段,都是因为韩沉在身边。

韩沉之前天天来陪他,待在他身边,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个头牌。这段时间里,他不需要接客,不用表演给很多人看,也不用担心被什么乾元占便宜。

他只需要期待韩沉到来,带不同的玩意来,带美食来。每次他都吃得津津有味。

和韩沉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真的很快,他总是不想这么快就分开。


韩沉今日还是不来。第二日了。头牌不可能因为某位客人不来就没有事情做。鸨母见韩沉几日没来,便觉着韩沉应该是玩腻了,心里也有些不屑。之前还夸大其词说什么会一直来,装着一个深情款款的假模样,结果现在不够半个月就不再来了。还以为会是个大客人。

他又见头牌这些日子竟然没有以前那样的生动,之前或许还会跟人顶嘴,现在什么话都不多说了。肯定是在伤神。老鸨早就警告过青楼里所有的坤泽,不能对任何一个客人动心,别妄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。

但既然半月之约没完结,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何开心做点什么。顶多再放着几日,若是那个客人再不回来,老鸨也不会再等了。


第三天了,今日有一个富商来到点名说要头牌。大概是某个官员的嫡子,为人骄傲任性,一来便喊着要最漂亮的美人来服侍他。可来了三四个,还是不合心意,最后他就问:“听说这里有个头牌,人呢?不会就这点货色吧?”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身边几个于他来说姿色略为平庸的坤泽。“快让他出来。”

鸨母不希望得罪这个人。更何况,他这样的纨绔子弟,肯定会花上很多钱的。鸨母亦不想失去赚钱的机会。他不等了,反正都三日了,他已经仁至义尽,看来那个所谓的大客人也不会再回来了。

鸨母赶紧走上二楼,让何开心下去讨好讨好那个公子,若还能让他一掷千金便最好不过了。

何开心一口拒绝。鸨母还想说什么,竟然被何开心赶了他出去门外。

鸨母气急败坏,要打开门,但何开心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,他也撞不开。

既然是这样,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!鸨母恶狠狠地想。

他走下楼,谄媚地道:“头牌准备着呢,请稍等。”他跟富商保证,会有一个愉快的晚上。


半天了,没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。何开心在吃午膳的整段时间里,鸨母甚至没有再来。

这么奇怪?

以往为了让自己屈服,鸨母不会就此罢休。不管是打他还是骂他,再不然便是惩罚他,总之要让他认错妥协,根本不像今日,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
只是还没有过上半刻,何开心在房间里,却突然感到身体燥热。

他有些不适,皱了皱眉,走去打开了窗户,吹吹风。但仍然无法缓解。

越来越热了。

他甚至感到身体有些软,他捂着额头站起来想要去塌上休息,却竟然一踉跄,跌坐回去。

糟糕了。是他大意了。

虽然何开心没试过这样的情况,但也略有耳闻。之前青楼里有过某个坤泽被不认识的人侵卝犯了。后来他复述说,在那一刻感觉到很热很晕,然后便失去意识了。再醒来后,就已经与某个乾元一同赤裸地躺在塌上了。

被标记的坤泽不能再接客,但乾元也不打算负责。那个坤泽只能留在青楼,日复一日地做着一些下人才做的斟茶递水的工作,同时承受着没有抚卝慰的情期。亦是自那以后,鸨母就再也不待见他,最后那个坤泽郁郁而终。

下药了。

这个鸨母为了赚钱,竟然卑鄙如此!

何开心只觉得身体的炙热久久不退,反而还越来越旺盛。热流持续地涌到身卝下。信香一阵一阵地释放出来,他无法再把信香收起来,满屋便蔓延着了浓郁的桃花香。

何开心的脸颊潮红,他勉强倚着木塌的门栏。

好热。

他扯着身上的衣服,谁能救救他。

韩沉……

韩沉……你在哪。

日思夜想的名字出现在脑海里。

他感觉到自己正逐渐变得敏感。青涩的身体不曾被爱卝抚,不懂得怎样才算是有快卝感,但何开心单是想着韩沉的名字便已经忍受不了了。他喘着气。

却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。

是鸨母。和那个富商。

“……对的!人已经准备好了,我相信您一定会喜欢。”

“……是啊,他是出了名的懂得伺候人,会让您舒服的。”

不行……不行!何开心强行打起精神,他不能让这个人靠近他。他撑起身体,想要逃跑,但大门已经不能走,剩下的小窗正下方是个池塘。

难道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--

他不会放弃的。


门被打开了,入目是一个庞硕的胖公子,他睁大着的眼睛布满了情卝欲,见何开心脸色红透了,眼神迷离,知道鸨母为自己创造了很好的机会,心中大喜,走上前,“让本公子好好疼你!”

“站住!”何开心一挥手,把杯子摔碎,对准手腕,狠声说,“你过来我就割下去。”

被下了药的身体抑制不住地放出更多更多的信香。浓烈的桃花香终究还是夹杂着一丝乾元独有的侵略性。以前或许他还能控制着不让人发现,但今日他是无法再抑制了。

乾元和乾元之间会有排斥。桃花香中隐约的攻击性只会更激起富商的情绪起伏。

富商顿觉急躁,想抒发心底这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暴戾,走前了几步,“跟我装什么呢?之前不被其他人玩过?”他又走前,快要碰到何开心了。何开心当即惊恐地退后,跌坐在床上。他用力一划,手腕便见了血。

“你不要过来!”何开心见他仍然不打算停,眼眸黑了黑,闪过一丝狠厉,手往枕头下碰了碰,正打算拿出来那涂了毒药的刀刃。

耳朵动了动,却听见了外面有某种急促的脚步。

是他。

何开心动作微滞。手立刻抽回来。


富商伸出手抓住何开心,“鸨母没跟你说吗?你吃了这药,不交合的话会死的!”他坏笑一声,“让我帮你解!”

“不--不!你滚开--滚开!!”何开心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,用力地推着,可是被下了药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,那个人很恶心,何开心想吐,手脚并用踢开那个人,在他碰上自己的肌肤前那一刻,用尽全力一撞,锤了他脸颊一拳,推了他下地。

富商瞬间脸色大变。

“你打我?!他娘的!”富商强硬拉扯着何开心把他摔下地,何开心痛哼了声,腰部有旧伤,这下便是让他疼得无法动弹,连泪水都涌出来了,富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,“让你打我!”

何开心被打的脸歪了歪,瞬间泛了红印。嘴角流下了血丝,脸颊刺痛。

“我就要玩死你!!”

衣服被碰上的那一刻,何开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,只觉得脸上凉了些,有些恍然,“韩沉……韩沉……”

救救他。

“救命……”


“停手!!”

门突然被踢开,跑进来的是韩沉。身后是鸨母冲着走过来阻止他。

韩沉眼睛血红,“混账!你给我滚开!!”他一脚踢开了那个富商,见到何开心衣衫不整,脸颊有巴掌印的时候,瞬间觉得心脏疼得让他无法呼吸。他目眦尽裂,狠狠地打了富商一拳,两拳,三拳--

富商满嘴血,已经不堪一击,昏倒了。韩沉还想踩上两脚,泄心头之愤,鸨母见人快死了,才有胆子冲进来阻止他,“别打了!别打了!”打死了他无法解释啊!

韩沉最后再狠狠踩上一脚,钻了钻,不管富商已经又再次疼醒了,韩沉怒火中烧地盯着鸨母。富商被下人和鸨母战战兢兢拖走的时候,韩沉还想上前,但身后何开心微弱地叫了他一声。

韩沉立刻转头,手都在颤抖,他蹲下来,脱下自己外袍给何开心盖上,再小心翼翼地抱起何开心,“开心--你怎么样……”

何开心嘴角微微上扬,刚才的恐慌在韩沉来到的一瞬间就消失了。疼痛也不算什么。他低声呢喃道:“你来救我了。”

“是,我来了。”韩沉心里疼得不可开交,他搂紧何开心,抱着何开心走出去。

鸨母身体哆嗦,勉强道:“大、大人,你不能带何开心离开这里的--”

韩沉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鸨母,冷淡的声线犹如冬日寒冰,却又藏着暗刺,仿佛只要鸨母说一句拒绝,就会立刻被那些刺袭击而暴毙身亡,“你再说一遍?”

“……”鸨母立刻点头,“可以,可以带,但务必要回来啊!”


抱着何开心去到了最近的客栈。把他放在软塌上,见到手上深深的伤口,瞬间眼眶红了。韩沉轻轻道:“我去找大夫,你在这里好好躺着。”

刚转身,手袖就被人拉着了。韩沉转头,何开心的声音很小,脸色青白,但他眼睛很亮,“不要走。”

韩沉立刻蹲下来,握紧他的手,声音更轻,放得更柔,他道:“我去找大夫给你疗伤,很快回来。”

何开心勉强撑起身,缓缓搂着韩沉。韩沉被抱得一怔,瞬间涌上了酸意,“你先休息,我真的很快回来的,别怕,没人会再来了。”

“不要走。我被下药了。”何开心搂得更紧,闷声说。

“什么!”韩沉瞳孔骤缩,刚才很着急,现在便已经闻到了满屋的桃花香。

“那个混账!”韩沉咬牙切齿,“我找他拿解药。”

“……不用了,”何开心微微扭头,嘴唇擦过韩沉的脖子,“你不就在这吗?”

“……”韩沉松开了他,“开心,你现在不清醒--”

“我很清醒。”何开心倔强看着他。他一直都很清醒。药效只是带来催卝情的反应而已,让他身体无力。但他现在真的无比清晰。

“那也不行。你如果是因为下药而……”

“不是,”何开心压下自己哽咽的声音,他凑前吻着韩沉,“我想把自己给你。”

韩沉永远都会毫不犹豫地拯救他。

他是光。把自己从泥沼之中拔出来。

好感一直以来就已经悄然萌生了。他却故意忽略。

那现在呢?他还会向自己伸出援手吗?

何开心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可悲。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。浸染在这种地方这么多年,潜伏了这么多年,若不是为了寻找当年母亲之死的真相,他早就已经被逼疯了。

虽然现在也已经不是什么好人。

他决定了,要离开青楼。

那就只有一个办法。

既然自己也对面前这个人生出了些好感。那,不妨--加以利用。

更何况,面前这个人,实在太傻了。哪有人会像他这样?

“我很怕。”何开心哭腔道。

若是自己没有来得及--

韩沉不敢想。

但幸好赶得及。

何开心流泪了。韩沉怔然,但在何开心凑上来的时候,他还是退开了几步,紧了紧声音道:“不,不行。不能勉强你--”

何开心被他远离的动作弄得心里沉到谷底,他抬眼盯着韩沉,声音有些颤抖:“你是不是嫌弃我。”

“……当然不是!”韩沉又走上来抱着他,“我怎么会……”

“那你吻我。”何开心微微仰头。

看着何开心的嘴角破损了,韩沉根本无法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惨况。他不能如此禽兽的。何开心或许只是一时冲动,自己不能这样,万一之后他后悔。

韩沉不动。

何开心感觉到自己捧出来的心好像碎了一样。

他低了低头。原来不论是说真心还是假意,他也会被伤到。他自己也快要分不清,到底是真还是假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韩沉的错觉,他感觉到桃花香越来越深了,围绕着自己。韩沉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了,他盯着何开心的唇,娇艳欲滴。很想吻上去。

不行!他怎么能这么想?肯定是因为心神不稳,又被坤泽的信香影响了。韩沉狠狠地咬了咬舌头,不让自己沉溺下去。但与此同时,他开始感觉到身体有些闷热。

“你不要,那我找别人。”何开心强撑起来要离开。

韩沉立刻抓着他,“开心。”

“放开,”何开心挣扎了一下,还是没办法松开,恼怒盯着韩沉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。不让我走,又不碰我。”

“我不想你后悔。”

“我很清醒。我知道我心悦你,韩沉。”泪珠又流了下来,好像砸在韩沉心中一样。

但同时也被巨大的惊喜砸在头上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我心悦你--唔!”

韩沉无法控制自己,乾元的本能让他无法在面对着心爱的坤泽时平静下来。急促心跳声便是他沉沦的表现。

他亲吻了何开心。


何开心把昏倒的乾元抬上卝床上。

何开心表情淡然,一抹脸上的泪痕和嘴角的血迹,变得有点冷漠。他撑起身来,把袖中藏着的用剩的迷药撒在花盆里。

回头看了看沉睡的韩沉,何开心却又不由得苦笑一声。还说是捕快,这么容易就被他药昏。

抑或是,根本对他毫无防备。

不过是把迷药涂在嘴上,本想着若是杀不成那个自不量力的乾元,就用迷药迷晕他,再折磨那人至死。现在转了转计谋,放在韩沉身上,倒也行得通。

他叹了口气。被下药的身体尚有些不舒服。早就知道那个乾元所说的‘不交合便会死’只是骗骗天真坤泽的假话,便丝毫不用在意。他把微暖的水倒在床上,假装成暧昧的痕迹,而后又坐在韩沉身边。轻缓给他脱去了外衣,再给自己褪去了衣裳。于自己身上弄点红印子和淤青,最重要的是后颈的标记。才放任自己沉沉入睡。

不知为何,今日靠在韩沉怀里,睡得更为安稳了些。


韩沉感觉头有些疼,醒来后,却闻见满屋旎旎香气,是融合的桃花和沉香味道。

记忆回笼。

韩沉从破碎的记忆当中,想起来自己那时候无法抑制,亲吻了何开心后--

他瞳孔骤缩,低头,自己和开心躺在榻上,虽然被子盖着身体,但韩沉仍然见到何开心身上那隐约的红痕,布满身体。

韩沉的喉结滚了滚,他掀开了被子。

是赤裸的!

苍天。

何开心唔了声,悠悠转醒,见韩沉坐了起来,扬起笑容,“韩沉?”

韩沉首次有些失措,甚至有些不可置信,“我……我对你……”为什么他什么记忆都没有!

何开心见他这副样子,心下一沉,勉强继续勾着嘴角的弧度,缓缓坐起身,动作缓慢,又拉扯到腰部,他倒吸了口凉气,扶着腰。

韩沉当即有些急,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,”何开心小心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不高兴?”

“……”韩沉有些心慌意乱,“我,我--”他明明是最痛恨那个乾元所作所为的人,现在自己却成为了那样的人。他--他趁人之危了。“我是不是,强迫你了?”

何开心作为坤泽被下药,才刚刚离开那危险的地方,却又立刻陷入了另一个危险当中,却丝毫不知道,还以为自己脱离苦海,对韩沉说着最真挚的真心话。

自己突然吻了他,肯定也用上了很大的力气按着他。何开心又浑身无力,定是反抗不了,才会被自己--

韩沉痛苦地闭了闭眼睛。

“应该是青楼里的香薰有些问题,我们都中计闻了,所以才……”何开心小声解释,“但不是强迫。我也是……愿意的。”

韩沉咬了咬牙,“我,我是不是……”他看了眼何开心的后颈,竟然被咬的血肉模糊,甚至看不清原本的模样。他心里痛骂自己猪狗不如,“……标记你了?”明明房间里的重合的信香早已告诉他事实,他问来也没用。

何开心见他这个样子,知道他是不敢相信。脸色白了些,他低了低头,摸了摸后颈,碰到伤口,微微嘶了声,但仍然轻声对着韩沉道:“没……你不用有负担,就当今日是个意外,”他牵起一个不太难看的笑,“若是你没来得及救我,我就会落入那个乾元手里。但如果是你的话,我很高兴。”

他慢慢转身,但腰身疼痛不允许他有大动作,稍微动一些都牵扯到疼痛,还想着赶快下了地穿好衣服离开,却没想到韩沉竟然突然握着他的手,抱着他。

何开心吓了一跳,韩沉沉声道:“我会负责的,”他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,“我会负责的,我会娶你。”

什么意思。因为负责才想娶他?

刚才一瞬间的欢喜心情瞬间没落。他松开了手,辛苦地推开韩沉,背对他坐着,想要遮掩自己染上粉色的眼眶,“你若是因为负责才这样,我不需要。”

“不是,”韩沉才明白自己说的不够清楚,“我心悦你,才想娶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何开心徐徐扭头,看着他,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真的。我也心悦你。想娶你。”韩沉想起来自己昨天确实没说过喜欢,现在便立刻道。

心悦他?喜欢他哪种模样?清冷的青楼头牌,还是可怜委屈的坤泽?反正不是那个心狠手辣心机重重的乾元。

何开心扬起了一些笑容,欣喜问:“真的?”

“当然,”韩沉抱紧他,“那你愿意吗?”

“我--”何开心高兴的神情还没来的及继续,便突然被打断了,他想起来,自己没有恢复自由身,“……等一下,”何开心低落摇了摇头,“还不行。”

“为什么。”韩沉有些焦灼。

“只要我一日还是那里的人,就永远也不能走,”何开心低了低头,捻了捻手指,“我会再想想办法的。”

“我会为你赎身的,”韩沉一字一顿地道,坚定不移地看着他,“一会就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目的是达到了。但为什么他觉得心里在痛着?

韩沉真的打算给他赎身。

天真。

何开心抽开了手,难得冷下了声音,“你别想了,我是头牌,赎身要多少钱你知道吗?”

“多少钱我都会给,”韩沉哑着声音道,“不能让你再受委屈。”

何开心深呼吸了口气,却还是无法缓解心脏那股越来越沉重的感觉,甚至还有些像是被人捏着捏着的酸软,他垂眸道:“说你是傻子真的没错。你只是个捕快,还能有多少钱?难道真的要倾家荡产?”

“……”韩沉一万个后悔。捕快什么捕快!他现在就要说,他就是当朝王爷。“我真的会给你赎身的,我有钱。”

何开心笑了声。心底不知是冷笑还是苦涩,可最后还是凝成了一种麻木。

看吧,他把一个真心踩在地上了。

何开心靠在韩沉怀里,“行了,知道你的心意了。赎不了身也没关系,到时候你就带我去私奔,可以吧?”

“……当然可以。”韩沉摸了摸何开心的头。他一会就回去拿钱,赎身。


“不过……你这样带我走,你父母会不会--”何开心犹豫问。根本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人。谁不想儿子的妻子是个门当户对的坤泽?他这样低贱的身份,能一辈子待在青楼里已经很不错了。像韩沉说要娶他回去的人,更是没有过。

只是就算真的娶了他,为了名声还是家族,他也只会是个小妾。

不过……他也已经满足了。只要离开青楼,再加上韩沉的帮助,假以时日,他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。

何开心沉默地又抱紧点韩沉。

韩沉轻咳了声,他道:“我父母他们--不太管我了。”主要是已经放养了。现在局势混乱,更应操心政事,而非儿女的情情爱爱。

而且他还有其他兄弟,最该操心的还是最小的弟弟。

从小他的父皇便不太管他了,比起其他兄弟,觉得他是最省事最稳重一个。

何开心狐疑抬头,“婚事……也不管?”哪有父母是这样的?难道韩沉在家里不被重视?可能是庶出的孩子。

这么可怜的?

“嗯,”父皇巴不得他快点找到坤泽成婚。他的众多兄长之中,就差他和五弟还没找到心爱的人了,“他们都习惯了。”

“……习惯了?”何开心眼睛瞪圆了些,有些震惊。

韩沉……迎娶过很多人吗?

何开心眼睫颤了颤,眼神看向别处,声音低了点,“多少个?”

“嗯……六七个?”他有几个兄弟,还有些堂表兄弟,都已经成婚,他的父皇都是看着的。

“六、六七个?”何开心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掐紧了,好痛,差点喘不过气。他呢喃道:“我原来不是唯一。”

尽管他从来都不会觉得韩沉身边没有其他坤泽。他那样好的人。

但是……他还是会嫉妒。他很贪心,很小气的。

韩沉的心分给这么多人了。

那他是否可以借此减轻一些负罪感?

这么想着,何开心却还是觉得痛。

从没有过这么痛。

“你放心,兄长他们很好相处的。到时候你见见他们就知道了。”韩沉轻柔地抚了抚何开心。

“……什么?”何开心眼眶里还噙着泪,愣了看着韩沉。

韩沉没怎么见过何开心露出这副表情,不禁失笑,“嗯?”

“你说的六七个,是你的兄长?”何开心又再不确定地问一次。

“是啊。不然你以为--”韩沉半眯起眼,“你以为我说什么?”

何开心心里暗地里松了口气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紧。他推了推靠近的韩沉,装作不耐扭头到另一边,磕巴道:“没什么。”

韩沉哑笑:“你以为我说我自己?”

“……”何开心恼羞成怒,打了他一下,“不许笑。”

想起来刚才何开心那莫名其妙的悲伤表情,韩沉便瞬间有些心疼。何开心也是爱着他的,自然舍不得他被别人分去。可他刚才竟然没有愤怒,也没有质问他。

“你也是傻瓜,”韩沉点了点何开心鼻子,“我跟你保证。我家里面只有我母亲,嫂嫂,和侍女是坤泽,没有其他了。”

“……!”何开心张了张口,“你没有娶妻?”

“我说过了,我只娶我喜欢的人做正妻。”韩沉眼睛微弯。

“……正、正妻?”何开心唇瓣翕动,“你,你要娶我当正妻?”

“当然了。”韩沉轻抹去那何开心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来的眼泪,更是放轻声音柔声道,“韩沉的妻子只有一个,心悦的人也只会有一个。”

“你……你不怕流言蜚语吗……”何开心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。

“我怕什么,”韩沉义正辞严道。他从来不怕。不管是作为捕快身份的他,还是作为皇子身份的他,别人的话从来都不是他要考量的原则之一,唯一在乎的,便是心爱的人所想之事,“我韩沉这辈子就只娶你了,他们怎么说也跟我们没有关系。”

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!何开心眼眶红透了,躲进去韩沉怀里掩饰,可声线还是染着微乎其微的哽咽,“哪有人会这么傻的。”

你知不知道,这么轻易就付出真心,别人不会珍重的,更加不会当是一回事的。

就比如他。

他明明深知道这样是错的。

可他为别人之前,也要为自己。更要为他早逝的母亲讨回公道。

他便是那样自私。

所以,不要把他看这么重。

不要把掏心掏肺地对他这么好。










tbc
















其实韩沉比他看上去更聪明()只是对开心比较特别而已

总之这里不会有误会!


希望到这里大家都觉得还好

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地写完下了!!


昨天被p了

看看今日发不发得出来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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